鼬听到这,一怔,想起入村前遇到的人。
由纪没深究这个人,她继续说?:“他?告诉我?,你和止水的真相。宇智波和木叶对峙多年,迟早发?生叛乱,而你和止水为了阻止叛乱的发?生,一个选择自杀,一个在自杀无用?后为了保住宇智波的荣誉和木叶的未来屠灭了全族。”
说?到这,她冷笑道:“狗屁的和平和未来。”
“我?在这次轮回知道真相后,就在第四次轮回中彻底接手了宇智波,当时为了保住宇智波,我?暗杀了团藏和三代目,”由纪偏过头想看鼬是?什么?表现,不过她看不见?,有一点心虚,但最终又十分理直气壮地说?,“杀了他?们虽然不能根绝宇智波的困境,但在当时对一无所知的我?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我?当然为此背上了罪孽,最后也因此而死,因果报应,”由纪顿了顿,强调道,“不必为此教训我?。”
鼬没有教训她,他?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由纪停顿了许久,只听得到篝火燃烧木柴时噼里啪啦的火星的声音,她悄悄松了口气,继续说?:“杀了团藏和三代目木叶大乱,乱局之中,在各个忍族和自来也、纲手的推荐下,卡卡西?上任成为了五代目,我?则接管宇智波,并将你逐出了宇智波。”
“宇智波和木叶各忍族之间冲突不断,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没解决的时候,战争就发?生了,我?代表宇智波上了战场,深入敌方战胜了云隐的雷影,打的敌人措手不及,所以这场战争只持续了两个月左右。”
“但是?这场战争彻底为我?揭开?了木叶深层次的问题,那些三代目解决不了只能镇压的问题,那就是?木叶是?一团表面连接实则各自为政的葡萄串,宇智波也是?葡萄串的一部分,还是?最大的一部分。”
“我?在战争中战功太盛,他?们害怕我?,便试图让我?死在战场上,不过没成功,”由纪露出个讥诮的笑,然后微笑的弧度又平和了些,“我?被同样在战场上的你捡了回去。”
“回来后,为了打压我?,他?们把?我?派到了火影楼与警务部的事务隔离,单单成为区区一位下忍,屈居于火影楼所有的忍者之下。”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决定,我?得以知道木叶掩藏在那些布满灰尘的档案背后的真相。”
“这一真相便是?,木叶各忍族分庭抗礼,互相猜忌角逐,排除异己,而他?们之上凝结了一个只为基于‘合群’而不是?‘互相理解’的木叶。木叶整个异化?的统一的概念成为一座大山,压在木叶各忍族,民众,以及普通忍者头上。”
“而这一异化?的木叶自然被私有化?成为某个家族、某个人的囊中之物,有时候是?大名、有时候是?火影及其背后的顾问团,有时候则是?木叶的各个豪族。”
“宇智波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呆在木叶的。”
“个人的生命、自由、正?义、和平在这些有着?‘伟大’理由的庞然大物面前变得尤为可笑,于是?他?们成为了木叶的牺牲品。”
“鼬,整个木叶,包括宇智波都有问题。”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着?手改革,但是?我?时间太少了,我?当年为了宇智波杀了三代目,这罪背在我?身上,讨债的刀迟早砍掉我?的头颅,让我?不能再思考、不能再行动?。”
“幸好,当年为了让宇智波能够在我?之后继续延续,我?将你逐出了宇智波,你和我?功绩相等,权势相当,作战实力?还比我?强,最最重要的是?,你不是?宇智波。”
“所以,为了对付我?这个罪无可恕的宇智波,捧高你,扶持你,是?最好的选择。”
由纪算人心,算局势,算未来,几乎算无遗策,事态在后来果然如同她所想的那样发?展:“我?的罪孽被大蛇丸戳破后,彻底成了阶下囚,而你成为了火影。”
“我?将改革的权柄交给?了你,”想到这个由纪不由得快然笑道,“谅他?们那些忍族如何算计,也想不到,你才是?我?最后一步棋。你上去了,宇智波和我?都得到了彻底的胜利。”
她骂道:“一群只重眼前利益,目光短浅的蠢货。”
由纪说?的开?心,鼬却冷着?脸,说?:“我?当了火影,所以,你死了?”
“对,”由纪一点不愧疚,她甚至洋洋得意,“我?死的可相当值,我?一死,宇智波的权力?和荣誉保住了,改革还可以继续,甚至因为我?的甘愿赴死而变得前所未有的顺利,而我?对你的报复也真正?成功了。”
是?了,由纪说?了这么?多,却很少提到他?们俩的事,鼬抛去那些令人惊骇的故事,只关心一件事:“你之前是?怎么?死的?”
由纪一顿,犹疑地问:“你确定要知道吗?”
“我?想知道。”
“好吧,”由纪有问必答,“我?头两次是?被你杀的,第三次是?在跟你搏斗的时候被三代目杀了,第四次,嗯,虽然是?公开?行刑,不过那应该算是?自杀。”
“至于报复你的事,”由纪冷道,“我?当然得报复你,你杀了我?两次,也是?你开?启了我?痛苦的轮回,我?不报复你怎么?行呢?”
鼬紧紧地抱住她一言不发?。
两人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