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夜里你说自己吃油水滑肠,所以半夜起来拉屎,但是,在家的时候,你吃肉可一点儿都不输给大墩子,我怎么就没见到过你滑肠?

    还有,昨天你们在马车里跟人打架,别人多少手上都被那些妇人给抓伤了,只有你......没有受任何的伤。

    李秀才,说说吧,你到底是谁?混在咱们身边,到底想干嘛?”

    “东家,你这么说可就不讲理了......我单独出来,是想尿尿,这不正常吗?赶路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我让君澜读点书,这不正常吗?还有......”

    李秀才话还没说完,陈冬月突然就把手伸向了他腰间,还未等他挣扎,陈冬月就从他的腰带里头,翻出了一个竹哨子。

    “这是什么?”陈冬月捏着哨子,问了一声。

    李秀才强壮镇定,“哨子,就是个普通的哨子。我做着玩的。”

    “哦?”陈冬月挑眉,“能吹吗?”

    “不,不能吹!这上头都是我的口水......”

    李秀才话还没说完,陈冬月就把哨子往身上蹭了蹭,然后放在嘴上一吹......

    那哨子发出是声响,很是特别。‘咕噜咕噜’的动静,听着并不刺耳。

    李秀才眼神中闪现出了几丝慌乱。

    也就过了几息,突然有一只野鸽子,咕咕咕的停在了不远处。

    他朝那野鸽子看了一眼。

    下一秒。

    ‘啪’!

    陈冬月的刀,就飞了出去。

    还来不及喊‘不要’的李秀才,看到扑腾了几下,就到底不再动弹的鸽子,颓然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啊呀呀呀呀,这一只鸽子你可知道要训多久吗?!”

    说完,他才感受到了陈冬月似笑未笑的眼神。

    完了,暴露了。

    伤心欲绝的李秀才,往草堆里一坐,“行了,我承认,我确实不是什么秀才。”

    “别让我问了,你自己说吧。”陈冬月捡起那只鸽子,掂了掂,“不错,还挺肥,回去给君澜他们烤了吃。”

    “能不肥吗?!你不知道我训练这批信鸽,训练了整整五年。”李秀才那表情,都快哭出来了,“一批总共才训成功了五只,前四只都死了,这是最后一只了,这......呜呜呜呜,没了,全没了。”

    “啊?”陈冬月看了眼手里的鸽子,“五年的老鸽子了啊,那看来只能炖汤喝了,烤了吃太老。”

    “陈冬月!”李秀才气得快要吐血,“你.......啊!”

    李秀才一句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陈冬月一巴掌,“叫我什么?”

    “东,东家。”李秀才委屈巴巴。

    “很好,”陈冬月满意点头,“来,继续,介绍下你自己。”

    李秀才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但是看陈冬月一副老神在在,今天他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没完的样子。

    他只能塌下了肩膀,解释道:“我是宋把头派来,保护君澜他们的。我真名确实叫李一鸣,但是却不是什么秀才,而是宋把头底下的斥候。”

    ????????

    “宋把头是谁?”陈冬月一脸茫然,“你别跟我说是宋柯啊。”

    “对啊,”李秀才抬眼看向陈冬月,“不然还能有谁?”

    “不是,他不是死了吗?!”陈冬月很是震惊。

    “.......”李秀才一脸无奈的看着陈冬月,“您不是老跟好婆他们说,宋把头没死呢吗?”

    “我这不是......不是骗他们的吗?”陈冬月只觉脑瓜子里乱哄哄的,“谁知道他真的活着。”

    “......活着不好吗?”李秀才反问道。

    这.......很难评啊。

    就是宋柯这个人要是真实存在的,那她之前扯的那些谎.......该怎么办?

    第137章 是保护,不是监视

    见陈冬月不说话,李秀才也是很震惊,“不是,东家,你不是真希望宋把头死了吧?”

    “现在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陈冬月用大声掩盖自己的心虚,“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就是宋柯放在咱们身边,监视我们的,是吧?”

    “保护,是保护。说啥监视啊,太见外了。”李秀才笑的有些尴尬。

    陈冬月想了想,还是不明白,“那你的档案.....”

    “真也是真的,”李秀才赶忙点头,“就是后来因为一直没考取秀才,所以我从军去了,然后正好是在宋把头底下办事儿。”

    “那你娘.......”

    “哦,那是我大伯母,你们去看的那院子也是我临时租的,我双亲已经过世了......”李秀才解释道。

    “好你个李秀才,”陈冬月一记霹雳掌,又拍在了李秀才身上,“骗我骗的好苦啊你!”

    “咳咳咳,东家,你这么说话听上去太奇怪了。”李秀才被陈冬月拍得直咳嗽,“我这也不是骗你,主要还是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

    “可我就奇了怪了,”陈冬月绕着李秀才转了两圈,“每次遇险,我也没见你出手相助啊。”

    “我主要.....还是得保障君澜宋好婆他们的.......东家你武艺高强,不需要我出手相帮,呵呵呵呵。”

    这天,李秀才马上快聊不下去了。

    “这是宋柯的意思?”陈冬月的眉毛,快挑到发际线了,“他让你保护君澜他们几个,我就没关系?!”

    “不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李秀才的脸都快要裂开了,“是我,是我能力有限,只能选择性的保护下比较弱势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