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爸爸出事,小师急得不行。
“哥哥,带小师一起。”
谢临想都没想就应下。
从勇于和亲生女儿断绝关系也不愿原谅她这一点,就知道何朝阳是尊重自己人生的,如今有妻有儿,断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他大概率是被人诬陷了。
在有证人的情况下,何小师的精神力就能帮上忙了。
审问什么的不如直接让对方自愿张口。
他捞起何小师,“别担心,我带你去。”
诗诗赶紧抓住他的衣角,“臭蛋,诗诗也要去。”
“哥哥,丑丑也要去。”
大家长:......
事情紧急,他没耽搁。
“行,去吧,妈,您去办公室给孩子们和小姨请个假,不用担心,我会看好他们的。”
“哎,好,让小陆和你们一起去,看好孩子们。”
张桐示意他们赶快过去。
钱飞飞打电话回来说那孕妇在哭天抢地要报公、安,谁知道会不会受什么罪?
大家长带着人走了,张桐去办公室找校长请假。
校长通情达理,“没事,处理好回来就行。”
没课的娄晓敏很热情地向张桐打招呼,张桐淡淡地嗯了一声离开了。
娄晓敏觉得自己反正闲着,就跟校长说去一年级代课。
她内心是窃喜的。
韩淑云抢了她的班级,才第一天就出事,肯定是老天有眼替自己鸣不平。
最好事情一直都摆不平,那韩淑云就不会来了,她就可以当回班主任了。
校长睨她一眼,“你下节课不是要上三年级吗,备好课了?”
已经和韩淑云承诺过不让她上一年级的课,作为校长不能言而无信。
这节课先让孩子们自己看书,下节课让三年级的老师代课就行。
他背着手走出办公室,向一年级走出去。
娄晓敏撇了撇嘴,表情很不忿却只敢轻轻拍桌子表示不满。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医院门口。
小师经常来很熟路线,下车后蒙头就冲。
到了何朝阳的办公室结果人不在,问过护士才知道在住院部三楼妇产科病房。
此时妇产科已经围满了人,病人和家属都在指指点点。
越过人群,就见何朝阳一脸淡定地站在人群中央,韩淑云就站在他旁边,同样是一脸淡定。
身为枕边人,韩淑云了解丈夫,所以并不慌。
旁边还有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同事多年,他们都相信何朝阳的为人。
这事闹一个中午了,对方动不动就是寻死觅活,他们也很无奈。
边上坐着一个眼泪汪汪生无可恋的孕妇,孕妇的丈夫咬着牙恨恨地盯着何朝阳。
再就是证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一双吊梢眼骨碌碌转个不停,她旁边站着个待产的孕妇。
这个孕妇是她的儿媳妇,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为什么都在这里等着呢?
刚报了公、安,在等。
不是孕妇那边报的,是钱飞飞强硬去找的公、安,他们想拦都拦不住。
等的过程,孕妇那边的证人一直在劝何朝阳大事化小,别为了点名声把前程搭上,花点小钱私了。
孕妇的丈夫也表示大人有大量,愿意给他弥补的机会。
何朝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他们说他们的,在公、安来之前,他拒绝开口。
在他们提到钱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了。
呵,想讹他,没门。
于是就这样僵在这里了。
“爸爸,妈妈。”
小师眼眶红红地扑到何朝阳身上。
何朝阳心疼地将人抱起,再看后面。
好吧,都来了。
“小姨,姨父,不怕,诗诗来保护你们。”
诗诗叉着腰站在二人面前,气哼哼地hw哭着的大肚子。
小姨父上辈子连小师变成丧尸都不放弃,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坏事?
臭蛋说了,哪个人最委屈,哪个人就有可能是陷害小姨父的人,盯着她就对了。
丑丑没有说话,站到诗诗旁边,用行动表示态度。
孕妇被两双直勾勾的大眼睛盯得有些慌,低下头垂泪。
“小姨,小姨父。”
谢临走上前朝二人打招呼,正要问过程,钱飞飞带着公、安过来了。
“老谢,老陆,你们来啦,事情经过何医生最清楚,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家里的事儿还没完我得回去。”
这个家指的是部队。
他办好城里的事就过来接韩淑云时已经闹起来,也不知道过程,只是听了个大概就去找公、安。
那些口口声声要讨伐何医生的人试图拦着他?
冲这个举动就证明何医是冤枉的,他也就放心去找公、安了。
“行,回去再找你。”
谢临点头,帮了忙,请吃顿饭是应该的。
公、安开始问事情经过。
孕妇像是点了开始键,劈里啪啦掉金豆子,那眼泪跟拧开水龙头似的哗啦啦的。
证人妇人像是接受到指令一样,开口就指控何朝阳丧心病狂对孕妇下手的畜牲行径。
她讲得还挺详细,就像是亲眼看到何朝阳是怎样对孕妇伸手似的。
她滔滔不绝讲完,掐了掐她儿媳的手让她附和。
她儿媳明显身体颤了颤,表示自己跟婆婆一起看到的。
公、安问何朝阳,何朝阳否认。
“我只是来脑科病房看病人,就在妇产科隔壁,除了路过妇产科,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大饱眼福了。”
“你胡说,医生让我多走动方便生产,我当时就在病房门口扶着墙走,你路过时不仅摸我屁、股,还想掀我的衣服。”
孕妇抽抽答答,虚弱地扯着嗓子自证。
“要不是我发现了避开,得吃多大亏啊。”
“呜呜,我不活了啊,来生个孩子还要被人耍流氓,以后谁还敢来这家医院?”
“公、安同志,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一个弱女子来生产,还需要靠医生保平安,怎么可能去冤枉医生?”
“因为他这一举动把我吓到了,我现在不仅感到头晕胸闷,总觉得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那么活泼了。”
“如果因此害了我的孩子,我可怎么对得起丈夫和婆家啊。”
其他病人和家属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特别是女性纷纷觉得有理。
一个大肚子,生产前是非常辛苦的,哪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其他。
何朝阳问心无愧。
“公、安同志,清者自清,我该说的都说了。”
“既然他们都说我耍流氓,那请你们将他们分开问话,问清楚我是如何下的手,是什么样的步骤,摸到哪里,又是怎样的角度去掀她衣服的。”
“如果当事人和证人的话是一样的,那我承认,但如果有一点不一样,我就告他们污蔑,送上军事法庭,别以为孕妇就可以空口白牙污蔑他人。”
军区医院部分医生是有军籍的,正巧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