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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霜呵呵一声,真是说他胖他就喘,一点都不谦虚!

    追云又道:“我刚才回来时又绕到那宫女走的路了,与那啥的两个人走的其实是一条。”

    沈清霜忍不住笑了,“那啥”这两个字用得倒顺!

    没一会功夫,三人到了一扇门前。

    沈清朗刚想查探一番,追云直接推开了门,那熟练自然就像自己家似的。

    “你不怕里面有人吗?”沈清霜边走边紧张地向四周望去。

    追云道:“怕什么?这间房再出去,是一个楼梯,顺着楼梯上去,是一间布置精致的屋子。”

    沈清霜极其佩服他的侦查能力:“你就堂而皇之地上去?不怕被他们撞上?”

    追云闻言笑道:“做这种事的地方自然是极其隐秘,除了亲信不可能有别人知道。所以我估摸着也就那啥的两个人和刚才的宫女知道这密道。不管是谁,我都能第一时间制服他们,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

    少年自信的眸子漾着光彩,像极了沈清朗初遇他之时。

    刚要上楼梯,只听沈清朗道:“等一下。”

    “怎么了?”追云跑了过去,看他停留在衣柜旁边,笑道:“不过就是些衣裳而已。”

    沈清朗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这些衣裳有些眼熟。

    将妹妹喊了过去:“清霜,四殿下是不是穿过这身衣裳?”

    嗯?

    沈清霜接过那身锦衣瞧了瞧,这雨过天青色似乎是狗王爷初次接她进宫给贤太妃看病时穿的。

    忙点了头:“对,他有这件!”

    追云闻言来兴趣了,也开始扒拉着。

    忽然扯出一身紫色的锦衣,惊喜道:“少将军,沈小姐,我家王爷穿过这件!”

    沈清霜一头黑线:“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吗?你要这么惊喜吗?”

    追云嘴角一抽,确实不该惊喜,这是对王爷的亵渎!

    想到有人扮成他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在那暧昧的房间里那啥,追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将衣服扔到了一旁,继续扒拉。

    没多会又扒出了一件,抖了抖。

    沈清朗的目光一直落在这衣服上,定定道:“似乎小三有一件。”

    沈清霜诧异地接过来,点头:“对!袖口有兰花,还是我陪三哥买的。”

    几个人都不再言语,开始觉得有些诡秘。

    “追云,别扒了,再弄乱了!”看他小鸡刨食似的,沈清霜简直没眼看。

    追云头也没抬:“反正已经乱了,也不在乎再乱一些!况且这地方咱们也不会再来第二次!”

    说得有理,沈清霜也加入进来了。

    还真让她扒出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她扬了扬:“大哥,看!”

    待看清她手中之物,沈清朗的眼睛都直了。

    一摞人皮面具!

    追云扔了衣服,从那一摞中取了一张往自己脸上贴,再回过头时献宝似的道:“快看这是谁?”

    沈清朗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想到刚才龌龊的一幕,顿时怒火攻心,直接给了他一拳。

    追云霎时被打懵了,待反应过来时心里委屈极了。

    “对不起,没控制住!”沈清朗讪讪道。

    他确实是没控制住。

    追云默默走到镜子前,也就一秒钟,默默地将面具取了下来。

    “算了,下次注意。”

    他原谅他了。

    不原谅能怎么办?他也打不过,他也不敢打!

    沈清霜又拿出一张给他:“来,看看这是谁。”

    想着也不会再挨一拳,少年的好奇心又来了。麻利地戴上后先往镜子里看了一眼,随即叹道:“真特么像!”

    转过头面向二人,都不说话了。

    若不知道他戴了面具,沈清朗兄妹会以为这就是沈清彦。

    接着顾云间、顾谨灏的脸都出场了,甚至还有一张姜别离的。

    经过追云与沈清霜认真细致负责地比对,发现了小差别。

    顾谨灏的面具做工尤为精致,但看着很新,明显不常用。而姜别离的做工有些许粗糙,且放在最下面,想来也不常用。

    沈清霜一拍额头:“我知道了!”

    追云捂着额头委屈巴巴道:“沈小姐,你知道就知道了,拍我的额头干什么?”

    沈清霜:“拍我的不疼吗?”

    追云:“......”

    他为什么会遇上这兄妹俩!

    上天对他太残忍了!

    深吸一口气:“那您说说知道什么了?”

    沈清霜眼中放着光彩,让追云觉得她接下来要说的事也充满光辉。

    “那女人,一定是皇宫中某个不得宠的妃子,或者是对皇上无意的妃子。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她百般寂寞无法排解,就仿着她暗恋的公子样貌制了面具,以排解无边相思和长夜漫漫。”

    说罢还悠悠地叹了口气,哀怨地望着她哥。

    沈清朗脸上通红:“胡闹,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妃子!”

    “那怎么解释?”沈清霜手一摊,“上次是云间哥哥,这次是你,每次都换脸,明摆着呢!”

    追云正色道:“我觉得沈小姐说得有道理!少将军,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不经意间留了情?”

    沈清朗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是在边境打仗就是在京城处理政务,哪里来的时间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