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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荔枝品种多,有的品种幼年期十分漫长,想要结果至少也要六年,甚至是十年之久。嫁接的话能缩短至三四年,不过这样的荔枝树一般都是不会对外大量售卖的。

    荔枝十分赚钱,果庄将技术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就是不想叫他人分一杯羹。

    因此根本不可能会对外大量售卖已成年的果树,他们只会售卖幼苗,且不会提供任何的嫁接技术。

    李怀州搜寻来的这种,也是不对外售卖的。

    不过崔夫人知道云怀瑾想要种荔枝树,亲自出面找了交好的果庄庄主,这才从对方那匀了一些出来。

    一棵便要十两银子,若非是崔家出面要买荔枝树,果庄的人就算是百两也不会大批量售卖的。

    荔枝树的价格超出了云怀瑾的预料,不过也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李怀州也同他说了,若是价格上不合适,他们崔家可以接手这批荔枝树。

    云怀瑾现在手里什么不多就是钱多,哪里会觉得不合适。更重要的是,崔家找的这荔枝树,是真的有心了。

    他空间虽有,可确实不方便突然挪出来。而且量也少,只想着等外面种的荔枝熟了,再摘空间的那些做特等品高价售卖。

    崔家帮他买的果树,云怀瑾全都照单全收了。

    草莓是这些里熟的最快的,想到明年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拿出空间里的草莓吃了,云怀瑾心里就高兴。

    之前草莓种子买的少,他一口气全种空间里了。

    结果就是他每次只能偷偷摸摸去空间摘草莓吃,然后再想办法偷摸的塞给云初吃。

    每次都是晚上摸黑塞,也不敢让云初晓得到底是什么。

    只哄着孩子说是他做的好吃的,想和乖宝一起悄悄吃,不给别人知道。

    云初很喜欢这种与阿父悄悄的,一起做什么事情的感觉。

    这种独属于他们两个人小秘密的事情,会让他心里有一种觉得自己是被特殊对待的,是被在意着的。

    因此每次也都特别配合,吃完草莓后还特别开心,也从不会将这些说出去。

    送完果树后,李怀州这次定了三万罐的豆浆粉,年前就不再来丰水县了。

    因为豆浆粉保质期延长,云怀瑾之前就囤了不少,这次没有让李怀州等,直接交了货。

    这次来李怀州没有看到云初,走的时候还问了云怀瑾,“小公子今日不在庄子?”

    云怀瑾摇头,“出去玩了。”

    李怀州闻言没再多问,他本也就是突然想到问一下而已。

    带着人上了马车离开庄子,行至半路李怀州看到了一群小孩在田埂上放风筝玩。

    他掀开车帘,认出里面的云初,熟悉的容貌让他不由得叫停马车。

    没让人去打扰孩子们玩乐,只看了一会后,李怀州便又叫人出发了。

    刚走不远,就见前方来了辆马车,后面跟着不少的人。

    李怀州这边有意避让,对方却是冲着他来的。

    逼停了李怀州的马车后,对面马车的车门被打开,跟在马车边上的小厮跪在地上当人凳子,另有一个小厮搀扶住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下马车。

    那少年个头不算矮,身型偏胖,嘴有微凸鼻头大。

    那双眼睛颇小,见着人却是一个劲的转,其中的算计与打量,直白的叫人生厌。是个面相上看着就不好相与的主。

    李怀州心知来者不善,却也没有多担忧。

    他在丰水县除了与云庄有交易外,也没有与其他人有所接触。

    想来今日被人特意堵了去路,不是因为交恶之因。

    李怀州打开车门,着急赶路回去,因此并未下马车。他狐疑的看向前面挡住去路的少年,“不知小郎君拦住李某去路,是所谓何事?”

    那微胖的少年对李怀州没有下马车的举动似乎很不高兴,面上不喜之色虽有掩饰,却也没有掩饰的彻底。

    倒是叫人瞧着更不快。

    “在下是隔壁周庄的少东家周瑞,家父是安州知府周晋怀周大人的堂弟。”

    这一番自报家门后,叫李怀州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安州知府周大人的堂弟?拦他做什么?他只是一介商船管事啊。

    没等李怀州捋清思路,又听对方道:“崔家商船与云庄频繁往来,李管事可不好厚此薄彼啊,免得人寒了心。”

    什么厚此薄彼?什么寒了心?

    李怀州听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这位周小郎君,李某还有要事在身,若小郎君无事,还请速速让道,李某赶着回渝州。”

    李怀州无缘无故被这人拦着去路,又听了一番奇怪言语,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他心里也有些生气,故而语气上也没多客气。

    周瑞听出李怀州话里话外都是逐人的态度,也是老大不高兴。一个商船管事,竟然敢这样同他说话?

    可想到他爹交代的事情,周瑞还是强压下心里的火气,脸色冷了几分,“李管事,我爹请你去周庄一叙,你再忙,也还是抽个时间跟着本公子走一趟吧。”

    李怀州闻言直接关了车门,什么人叫他去就去了?态度还如此嚣张跋扈,真是不知所谓,“赶紧去码头,耽误了回程的时间,误了买卖,主家过问起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担不了责任!”

    这番明面上的直接拒绝,让周瑞觉得自己被区区一个商船管事,狠狠的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