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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接受了。

    不但接受,他还唯恐自己让她不开心了。

    卫含章不觉得自己是个心软的人,就连从小长大的顾昀然,她说放下也就放下了。

    可她发现自己很容易对这个男人心软。

    只是简单哄两句,为她弹了几首曲子罢了,她竟然心软成一片。

    不由自主为他找理由。

    这几天,他其实也不好受吧。

    她难过的是他亲吻自己表姐,召江知雪入帐伺候,还看见有佳人向他献媚,心里不痛快。

    可他呢?

    他以为她变了心,还跟别的男人亲密过,不再喜欢他。

    ……她甚至还默认了江知雪去向他邀宠。

    她其实也很过分。

    卫含章吸了口气,正好一首曲音结束,她向还要继续弹奏的男人勾了勾手:“过来。”

    萧君湛依言起身,很是听话的走进。

    卫含章握住他的手腕,一根根把玩他的手指。

    他的手是真的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宽大有力,皮肤白皙。

    垂眸看了会,终于确定了什么,她无奈道:“你说我们瞎折腾什么劲呢?”

    萧君湛指尖微勾,将她的手勾进掌心握住,坐在榻边:“你说什么?”

    “我说……”卫含章顿了顿,抬头瞧了他一眼,突然止住了话头,道:“你欺负我那么多次,不能指望说几句好话就让我不记仇吧?”

    他并不觉得自己同她亲密是属于欺负,但也没有开口辩驳,只看着她,软声道:“冉冉想如何?”

    卫含章扬了扬下巴:“脱。”

    一个字铿锵有力,想没听清都很难。

    “……”萧君湛抿唇,无言的看着她。

    “听见没有,”卫含章伸手推了推他:“你看了我那么多次半裸,我都没瞧过你的,不公平。”

    虽然两人亲密行为不少,但他从没有直接袒胸露乳过,反倒时常将她扒光。

    越想越不得劲,见他还犹犹豫豫,不由冷嘲道:“殿下是怕自己一把年纪,身材不行,不得我欢心吗?”

    萧君湛本有些久违的不自在,正磨磨蹭蹭不知道该不该依她,闻言脸上的热意顿消,目光直直扫过来。

    那眼神吓了卫含章一跳,不知道想到什么,对面的男人齿关咬的咔咔作响,伸手握住自己的腰封。

    ‘咔哒’一声。

    腰带暗扣被解开。

    她眉梢微挑,看着他外衫连带着里衣一起脱掉,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如何?”

    卫含章一愣,视线从他腰腹艰难的移开,往上,待见到他阴深深的面色,眨了眨眼,豹子胆不知从哪儿长了出来,轻飘飘点评了句:“尚可。”

    尚可……

    萧君湛的心顿时疼了起来,就像被醋淹过一样的酸涩。

    他想到陈子戍,想到顾昀然。

    那两人都比他年轻,一个才刚及冠,一个尚是少年。

    她见过了他们的,他便成了尚可。

    “……喜欢什么样的?”他弯腰凑近,握住她的手朝自己腹部摁,声音低柔:“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是要再瘦些,还是再壮点。”

    指腹之下是他温热的腹肌,卫含章淡定的摸着,闻言下意识道:“你要按着我的喜好练?”

    她面上都是笑意,眼里也有了光泽,全是恶意作弄的趣味。

    可萧君湛非但不觉得有趣,还酸的要命。

    她给陈子戍包扎过后背,一定亲眼见过他上半身没穿衣服的样子。

    或许也这么摸过他。

    他久不答话,眼里却汇聚起一片薄雾,暗沉漆黑,瞧着很叫人发怵。

    卫含章不受影响将手往上滑,学着他惯用的动作的也握住他胸口。

    小心戳弄那一点点粉意。

    ……平心而论,手感真是绝佳。

    对象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子。

    予取予求任她上下其手,生理心理都满足的很。

    她越摸越上瘾,等再抬头时,看见的就是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欲色的男人了。

    第253章

    卫含章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再次扬扬下巴:“穿上吧。”

    萧君湛深深的看着她:“摸够了?”

    “……够了。”卫含章做出提防动作:“你不要忘记你自己刚刚才说的话啊。”

    她不愿意,就不碰她。

    萧君湛沉默几息,认命般开始穿衣服。

    待整理好自己,他在床边坐下,温温柔柔的望着她,哄道:“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不用,你这么盯着我,我睡不着,”卫含章有些不自在:“这几天没你,我不也休息的好好的吗。”

    “这几天是我想差了,我总觉得我不出现,你心情会更好,”他好脾气的笑笑,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惹得我们冉冉哭,是我不好,以后我都陪着你。”

    卫含章抿唇不语。

    这话说的,好像她多舍不得他一样。

    可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她就是舍不得他。

    她垂眸望着自己的手,不知道那条蛊虫究竟是死是活,到底还有没有在她体内。

    为什么,她总觉得……

    “在想什么?”

    卫含章回神,抬眼看了他很久,叹气道:“我在想,我真的很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