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只够一个人,这两位,你挑一个吧!”
身量修长的男人正背对着她跟园区负责人对峙,只一眼,姜黎便认出,这是她未婚夫,沈淮安。
之前一直监视她们的小头目敲了敲桌子,语气似是有些不耐烦。
一个人?
姜黎心蓦地一沉……
“沈哥哥!”
方才还瘫软成泥的姜月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冲上前扑到沈淮安的怀里,哭得一抽一噎。
“我还以为,被姜黎姐带去成人秀之后,我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了!”
姜黎骤然抬头,看着姜月梨花带雨地趴在沈淮安怀中,本就瘦弱的身子,在一番折磨之后更是盈盈不堪一握,配着她娇柔的声调,便是圣人都要心碎。
沈淮安心疼地搂住她的腰肢,“月月,你放心,我答应过叔叔阿姨,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果然!
她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从来都只对这位假千金温柔贴心,反倒是对自己这位正牌女友冷漠疏离。
只是,往日他为了姜月对自己的针对姜黎都可以置之不理,但今天不可以,这是缅北,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要是沈淮安不把她赎出去,以后就不一定再有脱身的机会!
“成人秀根本就是姜月自己要去的,她手机上还有购票记录,怎么可能是我……”
明明是姜月吵着闹着要来东南亚,因为姜黎英语流利,加上父母担心姜月的安危,硬是逼着她陪着一起去,结果一场蓄意设计的成人秀,让两个人双双落入缅北诈骗的圈套。
自她去年被姜家找回开始,就没少被姜月这位鸠占鹊巢的假千金拖累。
“姐姐,你到现在还要诬陷我吗?”
姜月哭着打断姜黎的解释,一双泪眼满含哭诉。
几句话就把过错推的一干二净。
造谣姜黎害她关押不说,还有意无意引导是姜黎联合缅北诈骗分子,把姜月绑架到园区。
姜黎气得呼吸不稳,“姜月你怎么有脸颠倒黑白,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何必孤身一人前往明知是虎穴的诈骗园区?”
姜月抽抽噎噎,“而且,那天晚上我还听见姐姐偷偷找这边打手,让他们……让他们强奸我!”
沈淮安猛然睁大眼。
“要不是那晚我睡不着,及时躲开,我可能都活不到见你的这天……”
她泪水涟涟地看向沈淮安,宛如一朵娇嫩的小白花。
沈淮安再也按捺不住,大步走到姜黎身边,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贱人,你竟然这般蛇蝎心肠!往后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像你这样的老鼠,只配在阴沟里活着!”
他这一巴掌力气极大,姜黎又没有力气,直接被扇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沈哥哥,你别为了我跟姐姐生气了!也许让姐姐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磋磨磋磨她的性子,她就不会再有这种恶劣的性格了!”
沈淮安挽着姜月就要离开,却不防备左腿被人死死抱住。
姜黎嘴里满是血沫,吐字不清,“你不能走,我要跟我爸妈联系,我不能待在这,我要离开……”
回应她的是沈淮安重重一脚。
他冷冷扫了姜黎一眼,像是看一只蝼蚁,“不用问了,让我只带走月月本就是伯父伯母的意思,他们早就受不了你这个行为粗鄙,没有教养的乡巴佬了!”
“你就待在这里,好好享受你余下的人生吧!”
那一脚正中心口,踢的姜黎半天爬不起身,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沈淮安和姜月渐行渐远的身影。
怎么可以,亲生父母竟这样对她!
“啧,真可怜呐!”
忽然一只手攥着姜黎的头发,硬扯着她露出脸。
“这么标志一张脸……”
他伸手猥琐地摸着姜黎的脸蛋,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淫笑。
“你放心,你男人不心疼,哥哥会好好疼疼你的!”
话音未落,姜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暴起咬住男人的耳朵。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会议室。
门口的小弟意识到不对,立刻涌了进来,正见到一个浑身脏污,披头散发的女人,半挂在他们头目身上,抱着他的头,死死咬住他的耳朵。
“赶紧把这疯女人给我弄下来……啊!”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姜黎抬起头,嘴里还叼着半只扯下来的耳朵。
那头目暴怒地将姜黎狠狠摔落在地,捂着半边耳朵,惊恐地指着姜黎:“弄死她,把这贱人弄死……”
姜黎吐掉那半个耳朵,看着头目轻笑一声。
“别拿你们的脏手碰我!”
姜黎不想死在这里。
回头打碎一个茶杯,将随便抵在半只耳的脖子上。
一个用力,便滋出血流。
“给我让开。”
“不然我不介意大家一起死!”
半只耳捂着流血的耳朵,假装配合,给门口的小弟使眼色。
臭娘们,一会就让兄弟们上了你,看你怎么在兄弟们身下求饶。
姜黎颤抖着手,挟持着半只耳走出门口,一边打量着能逃跑的路线。
但,走廊里的门都是防枪防刀铁门制作,甚至有些还上了锁。
她无处可逃。
绝望如同翻涌的波浪,将她打翻,包围,窒息。
就在她出神的瞬间,半只耳突然抓着姜黎的胳膊,用力一拧。
姜黎吃痛,手中的碎片顿时掉落。
“臭娘们,你找死!”
半只耳一巴掌将她扇出两米远。
姜黎只觉得一边耳朵嗡鸣,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相互摩擦,什么也听不见了。
半只耳招呼着兄弟们。
“这娘们,给你们玩。”
“随,便,玩!”
生死勿论的那种。
眼前是男人们猥琐的目光,姜黎内心充斥着恨意和绝望。
姜月,沈淮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姜黎的两只腿被人捞起,在地上摩擦,无力地任由他们拖拽。
她,实在没有力气反抗了。
姜黎偏着头,看到一个房间门半敞着。
姜黎不知哪里来了力气,突然拽着那个门缝,猛然踹向拽她腿的两个人裤裆。
像个亡命的流浪狗一样,连滚带爬的爬进了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