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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因为这个扣多了,以后开播的时候,没有足够的民生值充值连接时长,那才是真的叫人笑掉大牙。

    李蔡看见陛下的脸色变幻,也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道:“臣并非此意……只是对民生之意有一些浅薄的想法。”

    见汉武帝没有真的生出什么不满来,李蔡才小心翼翼道:

    “若无足够民生值,便不能启动天幕之音画,可见民生值只重要性。而民生值来由又是庶民们心中对我大汉的臣服之心而来。”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最后陛下那条书信发出后,天幕中人所言?”

    汉武帝凝神:“顺民意者得天下。”

    李蔡看着汉武帝若有所思的模样道:“天下已在陛下手中,然纵观古今后世,王朝衰败皆是由庶民之多艰而起,故此民生应当为治国理政一大核心。”

    汉武帝道:“朕亦有此意,而土地豪强便是阻碍民生的第一座大山。朕有心要治理,为子孙后代排除此等障碍。”

    说是这样说,汉武帝心里也明白,土地豪强是永远也不可能赶尽杀绝的。

    这一阶级已经在这两代人的时间里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并即将登上政治舞台,此时想要连根拔除,为时已晚。

    但他们的利益是排外的,不光是民生,皇权也是他们横征暴敛之路上的阻碍。东汉时期的皇权沦为了这一阶级手中的权柄,这样的场景,是汉武帝不想看到的。

    汉武帝道:“今日桑弘羊侍中所提两计,不失为良策。一则将盐铁官营,一分为三,互相制肘,二则官府买入商货,以调物价。土地豪强敛财之路便少了一条,此等妙计可还有?”

    几位重臣皆是陷入一番冥思苦想。

    另一边,卫青如常回到了将军府——原先按理说他也要被汉武帝留下来的,但是府上来报,李广将军求见,思及天幕所言李广的悲惨结局,他心有不忍,谢绝了陛下的留宿,匆匆赶回了将军府。

    霍去病也被汉武帝赶回了家,后者意正言辞地叮嘱医待诏,要如何如何看好霍大将军,今晚就要轮番给霍去病再做几轮全身体检。

    霍去病苦着脸出了长安宫。

    宫外负责接他的侍从迎上来,看着自家主子身后突然多出的一串儿拎着医箱的小尾巴:“?”

    卫青风风火火地回到将军府,问道下人:“李广将军可是已经到了?”

    小厮恭敬地答道:“李将军已在厅内。”

    李广在厅内已等候多时,他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碗茶,心里是无尽的悲凉。

    这一次出征的机会,是他向陛下特意求来的,希望能够建功立业,看下匈奴单于的头颅,回来证明自己多年的功绩。

    他憋闷太久了。

    可还是失败了,他率领的军队被投放到一条希望不大的路线上,甚至还迷了路。

    好在没有影响全军最终的胜利,否则他连来将军府的勇气也没有。

    卫将军要问罪招致迷路的校尉,可那是李广手下一路带上来的兵,他舍不得交出去。

    他存了死志来的。

    然后,他看到门倏然打开,卫青大将军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快步而入。

    李广见到卫青,抱拳行礼,正欲开口对自己战中的失职认罪。

    卫青直接打断他的吟唱,大步上前,搀起李广,喜道:“卫某贺喜李将军,陛下今日游园,言间说起李将军过去的功绩,对军功制中的弊病准备进行改革,将军作为多年埋没的典型,过往的功绩将一同再行封赏。”

    李广:“?”他在说什么,怎么感觉听着这么不真呢。

    他僵立在原地,原本那些罪己的陈词此刻全都卡在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最后李广苦笑了两声:“大将军莫不是在取笑李某,我自知漠北一战迷路,今日特来和卫将军说明情况,此事与校尉无关,皆是我……”

    卫青一听李广这话,心里就警铃大作,按照天幕所说的推演,李广说完这些话,马上出门就要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抹脖子了。

    向来温润待人的卫将军忽然强硬起来,把李广这番陈词直接打断:“君无戏言,卫某岂会以天子之令欺瞒李将军。漠北一战陛下也未有怪罪之意,只是按照章程,要了解始末细节,以便日后参考。”

    李广发蒙的大脑这才转醒过来,他原本因逐渐衰老而浑浊的晶状体也闪耀起光芒来。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

    “李将军慢走。”

    卫青亲自迎送李广离开将军府,目送后者脚步轻快地离开后,还指挥了两个身手好的侍从远远跟上,如果李将军有什么自刎一类的行为及时阻拦。

    根本没用到——两个侍从一路护送李广回了家,禀报卫青,李将军没有任何异况。

    长安宫内。

    汉武帝仍在和臣子们头脑风暴,最后还是他自己灵光一现。

    他们将东方朔整理出来的天幕记录重新读了好几遍,汉武帝慧眼如炬,对王莽的新政展露了兴趣。

    虽然这是个乱臣贼子,但要想压制住已具雏形的豪强地主们,最要紧的还是打散他们的田。

    把田再分给地主们平日里最瞧不上的庶民,他们是一定会反抗的,那要是把田收为汉家所有呢?

    汉武帝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这样的构想,便立刻有臣子反对:“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然豪强地主与长安距离甚远,偏远之地圣令难通,即便是收为汉朝所有,也难以阻拦他们侵占其中的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