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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44b小说网 > > 助教是我心尖宠 > 第212章
    但是…那个人居然说他画得好?

    还有这衣服,从来只有别人抢他的衣服,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衣服穿。

    还这么轻,这么暖。

    好舒服……

    没过多久,一堆人浩浩荡荡地走过来了,领头的就是那个少年,还有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妇,后面跟着孤儿院的院长,副院长,孤儿院的老师们……

    小孩突然紧张起来,他只在情绪失控闯了大祸的时候,才会一次见这么多人,他下意识扭头就跑……

    中年夫妇脚步一顿,有些疑惑。

    只有少年一边追一边喊,“诶!你别跑啊,还你本子啊!”

    小孩愣了愣,停了下来。

    少年冲上去,把完好无损的本子递给他,认真道,“我说到做到,还给你!”

    小孩顿了顿,终于嗫嚅着,发出十分生涩而沙哑的气声,仿佛很久不曾说话了,“谢……”

    “哎哟,你原来能说话啊!”少年惊叹了一声,“不用谢,这本来就是你的,我借用而已,不过……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叫我哥哥吧!”

    小男孩抿嘴,又不吭声了。

    “啧!”少年悻悻,转而眼中又闪着狡黠的光芒,“你信不信,很快,我就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叫我哥哥。”

    ……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

    叫哥哥……

    ……

    边牧猛然睁开了眼睛。

    久远的陈年旧事陡然出现在梦里,他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老师!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边牧恍惚了一下,转头看着旁边的关野,有些茫然。

    关野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有点慌,“老师,怎么了?”

    “啊……”边牧终于回过神,他已经不在孤儿院了,当年的小孩已经长大,不再任人揉捏。

    可惜,却还是逃不掉既定的命运,希望,总伴随着绝望而来,过去如此,现在也是这样。

    关野要干的事,会让他这么多年磕磕碰碰拥有的一切,毁于一旦……

    他心口一窒,缓了缓才问,“你怎么回来了?”

    关野低下头,“老师,对不起……”

    边牧迟缓地燃起了一丝希望,“什么……对不起?”

    关野凑过来,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脸,“我是说,我不该凶你,你不想说昨晚去哪,肯定有原因的对不对?我不应该生你的气……”

    “……”边牧垂下眼眸,没说话了。

    所以,他只是为了脾气不好而道歉,他想做的事,依旧没有放弃……

    关野继续道,“老师,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去哪里有你的自由,但我担心你啊!你身体不好,突然就这么不见了,我又不敢惊动江教授,一晚上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你,你却和个男人一起回来……”

    边牧眸光游离,根本没听进去,他在想自己能怎么办?

    求关野不要去报仇?不要公开关系,求他放过自己?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和盘托出自己不堪入目的往事,摇尾乞怜?

    他做不到……虽然他比谁都想挽回这得来不易的感情。

    耳鸣声又加重了,边牧渐渐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嗡嗡声,像过去一样,只剩下他一个人……

    “怎么会呢?不是还有我吗?”少年突然凭空出现,眉目含笑。

    边牧的眼睛倏然红了,紧紧地咬住下唇。

    和梦中模糊的景象不一样,少年的面貌穿越了久远的岁月,清晰可见。

    真实的幻觉啊,好久没出现了……

    他的病又严重了……

    关野说了半天,才发觉边牧不太对劲,“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去洗个澡!”

    边牧突然站了起来,急匆匆说了一句,就冲进了洗手间……

    他锁上了门,把花洒开到最大,在哗哗的水流声中,绝望地看着和自己面面相对的少年。

    “小牧,你忘了吗?是谁把你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救出来?”

    少年的语气没了梦中的温和,渐渐尖酸刻薄,“是我,我把你带出了孤儿院,让你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生活,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把我害死……你怎么能忘了我啊?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边牧沉默,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

    第130章 心尖宠

    过了很久,边牧才从洗手间出来,关野已经把晚饭弄好了。

    “老师,喝点粥吧。”关野把粥盛好,坐在桌子旁边等着。

    边牧走过去坐了下来,慢慢喝粥,神色有些木然。

    粥的味道没有变,他却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只是动作机械地重复着进食,仿佛只是完成必须的任务。

    “老师,不好喝吗?”

    边牧低着头,没反应,直到关野凑过来握住他的手,他才倏然抬头,“什么?”

    关野摸了摸他冰冷的手,又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

    边牧偏头躲了躲,“我没事,吃吧。”

    “……”关野的手僵硬在半空,就没坚持了,转身闷头喝粥。

    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闷。

    边牧听不太清楚,也就不怎么说话了,但脑中一阵阵激痛,总有些莫名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手中光洁的瓷勺仿佛在缓缓崩裂,变成锋利的碎片,成为划破皮肤和血管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