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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不知道怎么看到了皇冠的回忆。

    那些人吃了贝尔后,得了无法治愈的红疹。

    然后听到贝尔的家人说吃人鱼肉可以治愈红疹,动了杀掉虞美人的心思。

    杀人鱼很难。

    他们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抓到虞美人。

    就在这时,吴医生出现了。

    他说自己知道怎么抓住人鱼,但抓住后,他们要留下一部分人鱼给他做研究。

    那些人同意了,拿着吴医生给的东西,抓到了虞美人。

    后来,他们吃掉了虞美人的肉。

    并且发现鳞片制成药水可以治疗红疹,阻止红疹继续蔓延。

    只是治疗持续的时间不长,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用一次药水。

    人们正庆幸红疹能得到治疗,镇上却莫名其妙的死人。

    明明前一天还用过药水,第二天忽然就暴毙。

    还是那种全身长满红疹的暴毙。

    人们开始恐慌,待在家里不敢出门。

    渐渐的,他们注意到只要晚上不出门,那个东西不会找到他们。

    所以,那个镇子上的人晚上从来不出门。

    凉薯:“他们为什么要吃贝尔?”

    皇冠惊了一下,怎么感觉凉薯什么都知道一样?

    它努力回忆,很多不记得的事情骤然变得清晰:“贝尔回家后,有了虞美人的帮助,不仅青春永驻,还从来没有生过病,那些人看到以为贝尔得到了某种祝福,就求贝尔,让他们也变成这样。”

    “贝尔哪儿有这种能力,他拒绝了那些人,那些人就残暴地杀了他,吃下他的肉,觉得这样就能得到他的能力。”

    它猛地跳了几下:“我记起来了,虞美人被杀后,出现了诅咒,诅咒每天晚上都会寻找人类,杀害人类。”

    墨尔安不管什么诅咒,他要亲自杀了那些人。

    咔嚓——

    锁链断裂,掉在地上。

    他甩了甩鱼尾,甩掉上面的水。

    等鱼尾幻化成双腿,走到凉薯面前。

    凉薯滑坐在地上,先一步开口:“别喂血,别喂鳞片。”

    墨尔安摸摸他的鱼尾,怕他疼,动作轻了又轻:“我去杀了他们。”

    这话一出,戾气在周身暴涨。

    凉薯拉住他:“别冲动,那些人还有很多粉末,去了对你没有好处。”

    墨尔安眸光阴沉可怖:“我忍不住。”

    他知道那些人有粉末,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要他看着那些人伤害凉薯,却什么都不做吗?

    凉薯扣住他的手:“来,深呼吸。”

    他相信墨尔安能赢,但是墨尔安绝对会受很严重的伤。

    用自己的身体去和那些人拼,不划算。

    况且,眼下有个能够利用的诅咒,为什么不用呢?

    墨尔安看到凉薯的伤,冷静不下来。

    凉薯抱住他的脑袋:“这样行不行?”

    墨尔安微怔,最终缓缓伸出双手,抱着凉薯的腰:“嗯。”

    没关系,当着凉薯的面不行,背着……不就可以了。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人来过。

    他们可能握着鳞片躲在某个地方,祈祷诅咒离开。

    凉薯侧头,和躺在他肩窝的墨尔安说:“走吧,该给那些人开门了。”

    墨尔安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他背起凉薯,从梯子爬出去。

    出去后,把凉薯换到前面抱着:“诅咒是不是很厉害?”

    凉薯的腿疼得要死,有鱼抱,正好。

    他揽住墨尔安的脖子,摇头:“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墨尔安加快脚步,仿佛对诅咒的到来十分期待。

    打开门,没走多远,看到那群人拿着鳞片跪在地上,默念着什么。

    他们听到动静,回头。

    “人鱼跑出来了!”

    “快,抓住他们!”

    墨尔安没给他们用粉末的机会,飞快地朝门口跑去。

    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锁,没有钥匙根本出不去。

    那些人见状,面露喜色。

    然而,这难不倒墨尔安。

    墨尔安一个暴力破门,门直接飞出一米远。

    凉薯:“……”

    力大无穷丸真好用。

    那些人没料到墨尔安力气这么大,急忙追上来。

    墨尔安抱着凉薯跑到门外。

    他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一个侧身,躲在旁边。

    等那群人冲出来,用脚勾住门。

    砰——

    门关上了。

    那些人反应过来,惊恐地往回跑。

    可惜任凭他们怎么拉,门也打不开。

    “快开门!”

    “别挡住我!”

    没多久,最外面的人倏地倒在地上。

    他脸上爬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又痒又疼。

    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痛苦地嚎叫:“好疼,好疼,疼死我了……救我,快救我……”

    其他人见状,更加卖力地开门。

    他们的指甲挠出了血,在门上划出道道的血痕。

    但不管他们怎么去推,去撞,门依旧纹丝不动。

    墨尔安抱着凉薯站在黑暗中,看着那些人恐惧地互相推攘,互相谩骂。

    每一个人都试图挤到最里面,用后面的人做挡箭牌。

    他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