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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 看不够似的,指尖一点一点蹭进凉薯的指缝,和凉薯十指相扣。

    许久之后,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

    一周后,凉薯醒了。

    别看他睡了这么久,精神一样萎靡。

    他做了很多梦,大部分都是被什么东西撕咬,然后疼到打滚。

    肯定是道具的副作用。

    刚醒过来,感觉手被谁抓着。

    他看过去,发现修青柏闭着眼睛靠在床头。

    修青柏怎么在这儿?

    再看房间的装饰,几乎没有任何色彩。

    他反应过来,这里是修青柏的卧室。

    嗯?

    他不是和墨尔安一起回来的吗?

    “你醒了?”

    修青柏睁开眼,习惯性去摸凉薯额头。

    确定没有发烧,又在凉薯的脸上摩挲两下才离开。

    凉薯从床上坐起来,满头问号:“我怎么在这儿?”

    修青柏扶起他,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柔软的大靠枕。

    接着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不太舒服,而我是医生。”

    好像也是。

    凉薯正好口渴,喝了几口润润嗓子。

    见修青柏有些疲惫,该不会是照顾他照顾的吧?

    “我没事了,修医生,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修青柏神色温和:“嗯,是要休息一会儿才行。”

    他脱下外套,睡到凉薯身边的位置。

    在凉薯震惊的目光中,阖上眼。

    “……”

    凉薯猛灌几口水。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他偷偷瞥了一眼修青柏,修青柏似乎睡着了。

    等等,他好像闻到了血味?

    他吸了吸鼻子。

    奇怪,刚才明明闻到了,怎么又没了?

    “凉薯!”

    墨尔安打开门,看到凉薯醒了,开心地一个猛扑。

    他扑到凉薯身上,蹭来蹭去:“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了。”

    凉薯张开手臂,握紧手中的杯子,“嘘,小声点。”杯子里的水差点全撒了。

    墨尔安抱紧他的腰,不管不顾地继续蹭。

    蹭了会儿,抬起头。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凉薯,学着凉薯的样子:“嘘。”

    凉薯笑了笑,揉他的头发:“修医生要休息,我们出去说。”

    墨尔安点点头,抱起他往外走。

    来到客厅,他也不放。

    就这么抱着凉薯一起坐到沙发上,继续蹭蹭加亲亲。

    凉薯坐在墨尔安的腿上,“……”他推开墨尔安埋在脖颈的脑袋,“我可以自己坐。”

    墨尔安收紧手臂,可怜兮兮地说:“我好多天都没看到你了,好想你,想你也不能抱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分开了十几年。

    凉薯再一次推开他的脑袋:“你这几天没来看我?”

    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看不到?

    墨尔安和他告状:“你不知道,那个人类老说你生病了,不能打扰,所以不让我进去。”

    说完不等凉薯回答,闷闷不乐地问:“你病的很重吗?是不是又要和以前一样,睡很久很久?”

    他的语气失落,还夹杂着些许的难过。

    凉薯顿时感觉自己的良心隐隐作痛。

    “不会了。”

    算了算了,抱抱亲亲什么的,那都不是事。

    墨尔安眨眨眼睛,不太相信:“真的吗?”

    凉薯点头:“嗯,真的。”

    墨尔安这才弯起嘴角,恢复了活力。

    他伸出胳膊,从桌边拿来一本黑色的日记放在凉薯手中:“这是人类给我的,我看不懂。”

    日记本?

    修青柏还写日记?

    他真的要看吗?要是里面有修青柏的个人隐私怎么办?

    凉薯很犹豫,墨尔安忍不住催促:“快念给我听,我想听。”

    他不太放心:“他真的要给你看?”

    墨尔安点头:“嗯。”

    行吧,那他就帮忙念一下。

    凉薯解开日记本的金属扣。

    翻开一页,只见上面写着贝尔两个字,外加一幅红发少年的黑白插图。

    他皱了皱眉,翻开第二页。

    这次是红色人鱼的文字和插图……

    墨尔安好奇地问:“上面写的什么?”

    “贝尔和虞美人的故事。”

    凉薯陷入了沉思。

    修青柏为什么有这本日记?

    日记记载了贝尔和虞美人的故事,甚至是巫师。

    凉薯:【我觉得我要开始胡思乱想了。】

    系统:【宿主,你要记住,修青柏是反派。】

    凉薯沉默两秒:【不行,我要去问清楚。】

    系统:【……宿主,直说吧,你是不是看上了修青柏的温柔?】

    凉薯:【??什么东西?】

    系统想了想:【要不然,是脸?】

    凉薯很无语:【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系统疑惑:【那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这个问题问得好,凉薯也不知道:【我说是直觉,你信吗?】

    系统:【宿主,你不是这样的人。】

    凉薯当然知道。

    别看他有时候害怕修青柏刀人或者刀他,但他又很相信修青柏。

    这种矛盾感,他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