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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么害怕?不如你告诉我会发生什么,我再决定要不要吹。”应如风玩性大起,故意吹起别的音节恐吓着蓝潇。

    蓝潇小腿疯狂抽搐着。若不是整个人被吊着,恐怕会立时瘫软在地上。原本红润的唇变得煞白,一分血色都找不见。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应如风也不着急,“不说的话,那我只好自己试试看喽。”

    蓝潇艰难地说道:“它会……咬。”

    “你不是他的主人吗?它居然会咬你。”应如风眼前浮现出尖锐的蛇牙刺进小孔中,虽然有点变态,但不得不承认,她想试试。

    蓝潇小声道:“银子只听笛子的。”

    “银子?名字还挺可爱的。它要是咬了你,你会死吗?”应如风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许是怕惹恼应如风,遭到难以想象的折磨,蓝潇不再像之前那般讳言,微微摇了摇头,“不会。它的毒伤不了我。”

    “那我倒是真的想试一试了。”应如风的声音中滑过跃跃欲试的期待。

    “我真的不知道应如行的计划。”蓝潇并紧了腿,奋力挣扎起来,冷汗大颗大颗地滑落,声音变得像破布娃娃一般,整个人都要碎掉了,“不要,求求你。至少不要咬那里。”

    应如风对小狗蛇的印象也挺好的,不舍得它去咬那种奇怪的地方,于是用笛声操纵着它游到蓝潇后腰上。

    小狗蛇趴在蓝潇腰间,仿佛一道巧夺天工的文身,与主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应如风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小狗蛇。

    小狗蛇在应如风手心里顶了顶,仿佛早已认识她一般,并不抗拒她的抚摸,反而亲热地与她玩耍。

    应如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吹响了第六个音节。小狗蛇张大了嘴,露出如同细针一样的尖牙,毫不犹豫地刺入了主人深陷的腰窝中。

    “呃。”蓝潇痛叫了一声,纤瘦的背抽紧了,漂亮的蝴蝶骨狠狠地凸起,犹如要长出翅膀一般。

    小狗蛇贪婪地吮吸着主人的血,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应如风啧啧称奇,“你居然带个会伤主的宠物在身上。”

    “不,它很听话。”蓝潇出乎意料地反驳道,明明他的身体还在因为刺痛而瑟缩,语气里却一分责怪也没有,反倒有些宠溺熊孩子的意味。

    “哦,听你这么说,我更期待最后一个音节了。”应如风不容蓝潇拒绝,笛音猝不及防地从玉笛中跃出。小银蛇刹那间变成了金色,有什么东西从它的尖牙中流出,注入了蓝潇体内。

    蓝潇的脸色剧变,他猛烈地挣扎了一下,就无力再动了。绷紧的肌肉瞬间软了下来,应如风心口一跳,担心自己玩得太过,连忙走到他面前,探了探鼻息。

    他的气息绵软,先前被吓得苍白的脸颊渐渐蔓上潮红。小狗蛇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一般,偷偷游回主人脚腕边,重新化做银镯。它游过的地方浮现一条条红痕,蓝潇似乎变得敏感,仅仅是小狗蛇在他皮肤上游过的那几秒,都让他发出迷醉的轻吟。

    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从私牢里不断传出,不明内情的人听了恐怕根本不会把它和审讯联系到一起。

    应如风摸了摸蓝潇瑰丽的脸庞,那烧得像彤云一般的侧脸让她心生怜意。她伸出带着凉意的手背,贴上了他的脖颈。蓝潇竟然经受不住,哭了出来。

    蓝潇哀哀哭泣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轻颤的眼睫坠落,他轻喃了一声,“九黎仙子,别再玩了。”

    应如风浑身一震,“你喊我什么?”

    蓝潇失去了意识,口中喃喃,胡言乱语,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九黎这个名字她用过,在苗疆的时候。那时候她随便遇着一个人都是苗疆的圣女圣子神子神仆,让她觉得区区五皇女很没有逼格,便起了九黎这个名字,自封仙子,糊弄苗疆人。

    九黎是上古部落名,源于她上辈子那个世界的神话传说。这个世界没有,重名的概率非常低。

    先前洛以寒猜她与蓝潇是旧识时,她还不相信,此刻看着与她似曾相识的小银蛇,再念着九黎仙子这个称呼,她顿时觉得自己肯定见过眼前的少年。

    她陪母皇去苗疆的事才过去两三年。若是去的时候遇见过,不至于记不住。而且以蓝潇的年纪,长相应该和现在没有多大变化。

    她把自己在苗疆遇到过的人和事疏理了一遍,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蓝潇存在过的痕迹。

    应如风把他从房梁上放了下来,解开绳子,松开他红肿的手腕,把他放到了小床上。

    蓝潇昏昏沉沉地抱着双臂,缩到墙角贴着,仿佛在狭小的空间里才有安全感。他完全不似醒着时那般诡异,变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应如风解下他脸上的黑绫,在手心缠了又缠。

    难道他和应如行合作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他为何不直接来找她呢?

    蓝潇,究竟是谁?

    应如风把洛云澜叫来,让他看看蓝潇身上有什么古怪。

    洛云澜检查了一番后惊叹道:“他体内有很多毒,普通人中一样都会一命呜呼,在他体内居然奇迹般地达成了平衡。难不成是苗疆秘术?但我从未听师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