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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求婚, 一般人都会这么做的吧。

    虽然他没说什么, 但应该挺失望的吧, 尤其是这些天,夏青梨忙起来的时候甚至都顾不上他,自然也没机会把真实想法告诉他。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时间做心理建设。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搬个家。

    “这个,这个,这个,全部带走。”

    她不需要动手,指哪儿就有人帮忙搬走,只不过物件太多,都需要小心翼翼地对待。

    其实也就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倒也迅速。

    新房的内部构造跟原本的宫殿分毫不差,甚至连摆件所在的位置都未曾改变。

    大抵是因为习惯了。

    向帮忙的魔将们道了谢,夏青梨才关上门。

    又将采摘的鲜花摆在了窗台这个显眼的位置,只有剩下的一朵月季才是她给谢霜芜带的。

    花不在多,心意传达到了就行。

    她缓慢地走到床边,坐下后,双手送上,“给你带的。”

    他单手接过,“你最近好像很喜欢送我花?为什么?”

    夏青梨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嗯,因为花也是用来表达爱意的,我送你花,一样是代表我喜欢你。”

    谢霜芜唇角微扬,“原来是这样啊。”

    想不到送花还有这一层含义,这么说来,他还挺喜欢的。

    夏青梨咬唇思考了几秒钟,补充道:“当然,亲吻也是。”

    关于这点,谢霜芜非常同意。

    只是他没想到,夏青梨说完之后会忽然凑过来吻他,分明不擅长进攻,像只笨拙的鸟儿,每一次的探索都拼尽全力。

    虽然如此,但他依旧十分欢喜,双手将人拖进怀中,微凉的五指慢慢地爬上她的脸颊,一边回应着她的热情,一边不满足于现状,引诱她邀请自己,

    不知不觉之中,加深了这个吻。

    夏青梨“唔”了一声,心底所有的空缺都在此刻被填满。

    虽然不再需要主动进取,但她也没闲着。

    双手自然地抵在他的心口,大部分时候,他的体温都低得吓人,有时候,也会像这样攀升。

    夏青梨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衫,手指碰到了他的胸前冷如玉的肌肤,想要继续的时候,手指却被他一把捉住,限制了她的行动。

    接着,主动离开了她的唇瓣。

    没人会不懂这个意思,他是妖怪不是傻子。

    可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夏青梨。”

    唇上的酥麻之意尚在,没有后悔的意思,也确实享受了这一过程。

    她不大好意思地瞥开了视线,低低地“嗯”了一声。

    明明已经跟过去一样回应了他,可他非要谨慎地再次确认。

    “你还清醒吗?”声音又轻又缓。

    夏青梨猛地抬头,“当然清醒了。”

    可以说,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

    她原本是想直接告诉他答案的,但好像没有什么比行动更具有说服力,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当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似乎从来没问过他愿不愿意,哪怕无数次的亲密接触,彼此的身体反应已给出了答案。

    “你要是不愿意就……”

    “算了”二字还没说出来,只见他俯身,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所有的话被他全部堵住,吞了回去。

    似是故意不让她把话说完整。

    所以小心机得逞后便立刻放开了。

    比起骤然升高的账内温度,彼此相连的肌肤之热才不容忽视。

    “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怕你会后悔。”

    唯有这件事,再无反悔的机会。

    夏青梨逐渐缓过神来,抬起头正视他的双眼,神情严肃认真,“我是不会后悔的。”

    她不像是在说假话,欢喜的同时,谢霜芜心里又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

    夏青梨深吸一口气,“因为我愿意。”

    谢霜芜怔了两秒,眼底浮现一层笑意,应是猜到了她的意思,但该问还得问。

    “愿意什么?”

    夏青梨虽没打算隐瞒,但真要她亲口说出来,还得做掂量掂量。

    她紧张地咬着唇,俯身凑到他耳旁,又深吸一口气,再全部吐出,声音低到极致:“我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因为我喜欢你……”

    说出来了。

    终于说出来了。

    亦是她思考许久想要告诉他的答案。

    像是悬着许久的巨石终于沉入水底,那一刻,全身心都得以放松,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抽尽她的全部力气。

    在说完的瞬间,她的身体直直地往后仰去,眼神似有些迷离。

    下一刻,谢霜芜欺身而上。

    墨发垂落,落在她的脸颊之上,勾起一阵痒意,被她拉扯过的衣裳微微敞开,与她身上的衣裳交缠。

    她顺着视线从上往下扫过,最终停留在他的腰间,最终在对方吻上的前一秒叫停。

    “等一下。”

    谢霜芜动作顿了顿,“是反悔了吗?”

    “不是。”

    夏青梨简直哭笑不得,为什么他会认为前后一分钟她就能反悔?

    “这个……”夏青梨伸着指尖指着他腰间的红莲印记,“刚才亮了一下,以前好像也亮过几次,为什么?”

    她一直都对此感到好奇,本以为是胎记之类的,可偶尔会亮,还会由原本的暗红色变为血红,而且,她变成谢霜芜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