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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没有退路。

    皇宫最不缺的就是人,时间久了,有些事情就算刻意捂嘴,也会四处传播。

    谢霜芜很快便成了人尽皆知的恶种,这当然与他自身的努力脱不了干系。

    一个个支离破碎的画面在夏青梨眼前闪过,说实在的,她其实并不是很想知道他的过去,这对她来说有点沉重,而且会扰乱她的心绪。

    她拿得又不是攻略剧本,知道反派的过去对她有什么好处?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就是不知道这场电影还要几时才能结束。

    “真是无情啊。”

    梦娘的声音从遥演天际落下。

    夏青梨一睁眼,已不再是谢霜芜的过去,而是畅音楼,不过这个畅音楼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应该还在梦里。

    梦娘双手执扇,掩住下半张脸,但微微上挑的眉眼已出卖了她疯子般痴狂的内心,“谢公子那么喜欢你,甚至不惜杀了你,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你怎地如此无情?”

    夏青梨:“……”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这种好福气你怎么不自己留着?

    “他那么悲惨,你不同情他么?”

    同情归同情,但不代表一定要用生命跟他谈恋爱啊。

    梦娘突然想起什么,“哦,不,说错了,纠正一下,不是没动心,是不敢动心。”

    这点倒是让她给说对了。

    在梦娘的妖法操纵下,她确实心动了,不过很快就恢复理智了。

    这种靠外力的来的感情并不可取,而且危险性极高。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谢霜芜。

    梦娘第一次不太理解一个人的情感,“为什么?你怕?”

    “……”

    别多想,只是反派的爱太变态,她承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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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的身世缓慢揭开,由此可见,他是真的疯,别怀疑,就是疯子→_→

    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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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梨并不想听她说这些扰乱军心的屁话。

    她微微低头沉思几秒钟, 大声质问道:“你把陈君怡弄到哪里去了?”

    关键人物陈君怡,至今可是半分面都没露呢。

    “我在跟你说谢公子,你居然想着陈小姐。”梦娘哈哈大笑, “你可真有趣。”

    那不然呢?找到陈君怡才是当前的重点, 她哪有心情考虑别的。

    “不说么?”

    既然不能入陈君怡的梦,只能用强硬手段迫使她臣服。

    不过她没有符咒了, 好在出门前, 夏应天给了她不少法器。

    她抖了抖芥子囊, 随便选个看起来好操作的法器, 只需她轻轻拉动开关。

    所有法器的运作原理皆是事先将灵力储存进去,等到合适的再释放,但要想将灵力存入法器, 这一过程不仅消耗巨大的灵力而且耗资巨大。

    所以她站在走得每一步都是用钱烧出来的。

    当法器适当灵力,化为无穷的剑气,梦娘身姿轻盈轻松躲过, 足尖落地, 稳稳地站在栏杆上。

    摇摆的红色罗裙,像只艳丽的花蝴蝶。

    她轻摇羽扇, “看来姑娘不仅无情而且心狠手辣。”

    无情勉强算得上, 但心狠手辣她可不认。

    跟一个玩弄人情感的妖怪比, 她简直就是小天使。

    “可惜。”梦娘朱唇微启, 含笑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梦娘本想送姑娘一段好姻缘的。”

    夏青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少废话,赶紧带我去见陈君怡。”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出言不逊!”眼神逐渐阴狠, 连着那妩媚的脸也变得可怖起来, “既然不识抬举,那就永远呆在这里吧。”

    放完狠话,她的身影逐渐模糊。

    这是要逃的节奏。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夏青梨可不想就此放过。她立即冲上去,步子刚起,幽暗的空间伸出一只手来,又快又狠的掐住梦娘的脖子。

    同样的招式,梦娘二次吃瘪。

    夏青梨眨眨眼,不知谢霜芜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此刻确实横在他们中间。

    梦娘不怕死的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魔种,不知道你的欲念吃起来是什么滋味。”

    古书有云:山有梦魇,以欲念为食,将人困于梦中。

    想来就是她了。

    夏青梨恨自己怎么一开始没看穿她的伪装,还以为她是白手起家的女企业家。

    “想吃吗?”

    他的声音很是好听,语速轻轻慢慢地,像是在诱骗谁,却处处透露杀意。

    “你可以杀了我,慢慢品尝。”

    似乎被戳中了亢奋点,梦娘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哈哈哈哈,梦娘会的,梦娘一定会的……”

    她如一团没有实体的烟雾消弭于世,只有留下来的声音不断回响:“谢公子,你可一定要等梦娘啊。”

    “好好享受,这是梦娘送给你们的。”

    声音跟下了蛊似的,直到谢霜芜已走到跟前,声音盖过梦娘的,“夏姑娘,好看吗?”

    夏青梨回过神,“你刚才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身后。”

    夏青梨回首,发现梦境并没被破,整个畅音楼犹如被蒙上了一层黑灰色的布,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里面不知何时坐了无数听众,朦朦胧胧地,看的不是特别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