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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十几个小时没休息过的宋挽凝站在酒柜面前,项景绅曾经说过红酒助眠,她想尝试一下有没有效果。

    正低头认真思考,纠结选哪款时,主卧的房门打开,宋挽凝被动静吸引视线。

    项景绅边用白色毛巾擦着湿发,边从房间走出来。

    “还没睡?”浑身带着沐浴后的湿意靠近,橙香味的沐浴露包围两人,他用的是宋挽凝上个月接下的高端代言线。

    品牌方寄了几箱她喜欢的味道过来,从那时候起,两人便使用同一款沐浴露。

    水汽撩人,带着成熟男人的慵懒,干净清新,宋挽凝眼睛一眨不眨,忘记回复了。

    “嗯?”项景绅挑眉,见某人盯着他发呆,手上的毛巾挂在脖子上,好整以暇回视。

    距离太近宋挽凝受不了,视线胡乱漂移。

    最近菲戈遇上不少层出不穷的麻烦事,项景绅今晚凌晨才回来,这会儿见到人又不说话,便问道:“你最近工作不顺利?”

    宋挽凝摇头否认:“挺顺利的,背后有专业团队,做事省不少心。”

    她不是对工作失去热情,相反,工作一个不落,行程排到明年,连续几天不沾床睡觉,车上睡会儿,醒来精神饱满投入拍摄。

    项景绅虽说不是对她了如指掌,但也清楚宋挽凝是个为钱不要命的人,而她今晚明显心不在焉,便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没必要为钱去拼命。”

    为钱拼命?宋挽凝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解释道:“不是钱的问题!”

    徐芸不需要住院,即便提供补品保养品日常生活用品全是最好的,对现在的宋挽凝来说依然算小头支出。

    徐芸当初答应请三个月的保姆,现在也松口同意长期聘用,当多个人说话,也花不了多少钱。

    宋挽凝爆红后的行程多,出门在外衣食住行,多数时候由品牌方安排,早脱离了紧巴巴数着钱过日子的阶段。

    宋挽凝心里不舒服,纠结问道:“秦好最近联系过你吗?”

    话题突然转到其他人身上,她其实憋了挺久,尤其参加项景天的婚礼回来,两人都忙,她始终没找到适合的机会问。

    项景绅双手交叉抱胸,冷不丁听到有点质问语气的问题,颇有点被人查岗的味道,不是很高兴了:“你觉得我们私底下有交集?”

    上次他明明解释清楚了,现在想来当时真的多此一举告诉她秦好的事情。

    带非所问的回答等于遮遮掩掩,宋挽凝越发忐忑不安。

    项景绅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因为秦好不开心,完全没必要。”

    宋挽凝不是生气,是怕。

    秦好跟她遇见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有点不同,照这样发展下去,即便她在两人婚姻终止前走到事业巅峰,也很有可能会失去项景绅。

    他们太相似了。

    宋挽凝心里堵得慌,本以为一年时间她走的够快了,往往事与愿违,意外情况来的猝不及防。

    项景绅这个人,她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于是宋挽凝迫切需要些安全感来给自己安慰,如同她在意项景绅一样,期望他也有相似的感觉。

    毕竟感情的羁绊才是最深的。

    一瞬间,宋挽凝被巨大的勇气控制,踱步到项景绅面前,仰头注视着穿着浴袍的男人,湿发垂落眉骨,漆黑的瞳孔里映照出她轮廓,居家用有随意的样子只有她见过。

    这幅样子的项景绅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就已经是莫大的允许。

    扑通扑通——

    宋挽凝的心脏狂跳起来,在项景绅疑惑的目光下,垫脚塔上他的肩膀,毫不犹豫贴住他的唇。

    宋挽凝闭眼,颤动的眼睫直接暴露出内心的紧张。

    唇瓣相贴,湿意温热,亲吻不求章法。

    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吻别人,宋挽凝满脸通红,像只熟透的虾米。

    项景绅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投入又热切,他无动于衷站在原地。

    挂在脖子上纤瘦的小臂越收越紧,两人间的空隙越来越小。

    宋挽凝舌尖笨拙的试探,牙齿轻轻咬上他微微抿住的唇,由于太过用力,项景绅感觉疼痛,皱着眉头将她扒拉下来。

    宋挽凝瞬间清醒,舌头尝到点血腥味,舔了舔嘴唇,发现被她亲的人嘴唇破皮了,有一点血丝。

    “疼吗?”项景绅挡掉她想触碰的手,偏开头:“没事。”

    宋挽凝有点心疼,懊恼自己不懂章法:“让我看看。”

    项景绅舔砥嘴唇,血丝消失不见:“你心情不好?”

    他在给她的冲动找台阶下,宋挽凝怎会没察觉,摇摇头否认。

    到这份上,她不想模模糊糊拖下去,两人的关系始终不远不近,最开始的相遇本就是她闯入他的世界。

    项景绅紧接着道:“明天开始,让你的经纪人给你减少工作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项景绅对自己女人多苛刻,“缺什么东西跟我说,我会尽力满足你。”

    宋挽凝:“我什么都不缺了。”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过去一年,我从无人问津的小演员到现在站稳脚跟,我很坚定要去最顶峰的位置。”

    过去在外人面前,两人皆带着面具。

    陪他出席项家宴会、项家的婚宴、直到被人诋毁时,下意识不想让项景绅听到别人口中的污言秽语,想在他的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