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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鱼幼清在出神,而目光的尽头就是那条现在已经熨烫平整的裙子。

    甜甜道:“姐,这条裙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裙子是江暮笙给的,按道理应该去还给江暮笙。可人助理送来的时候就说了,这不是江暮笙的尺码,摆明了人也是不需要了。

    但像是这种品牌官方送来的礼服,都只是借给女明星,只会赠给咖位大的女星或是品牌大使,咖位不够都要乖乖送还。

    鱼幼清不是代言人,咖位也不够,哪怕昨天穿的很漂亮,官方也没有认领。

    “送回去。”鱼幼清回过神来,“你和moly那边去说一下。”

    甜甜应了声就去打电话了,却没想到打完电话之后惊愕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鱼幼清抬眸:“怎么,那边的人骂你了?”

    甜甜猛摇头:“不是,moly那边跟我说裙子不用还,因为这裙子……是江老师买下来的,不是品牌方送去的。”

    鱼幼清:“?”什么意思?

    甜甜说:“江老师为什么要买一条不是自己尺码的裙子啊?那,那我们还是把裙子洗干净去还给江老师吧?”

    鱼幼清不可能自恋到认为江暮笙是为自己特意准备的这条裙子。

    她想到了之前江暮笙的那段采访,不是说江暮笙有个白月光吗,难不成不是炒作?

    所以说,当这条裙子穿在自己的身上,江暮笙看的大抵不是自己,而是越过了自己看到了那个白月光吧?

    这么一说……鱼幼清就豁然开朗了啊。

    “江老师的事情我们别过问。”鱼幼清拍了拍甜甜的手,“你还小,这事不懂。如果可以再和江老师碰面,我一定找她要个联系方式把裙子还给她。”

    那天在活动上属于落荒而逃,哪里还记得要跟江暮笙还裙子的事情。

    甜甜懵懵懂懂点点头,“你最近不是要搬家了吗,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

    说到这件事鱼幼清就很愁,她之前住的房子是赵瑰丽以公司的名义给她租下来的,高昂的租金公司可以承担一半,所以她一点不吃力。

    后来公司不给她付租金了,她又没有通告可接,哪里承担的了。重生回来之后也是直接和公司把约解了,搬家就迫在眉睫。

    不然,她银行卡里的余额抗不到下个月她就要喝西北风了。

    甜甜看她一副苦恼的样子,问:“你的要求很高吗?我去帮你找找。”

    鱼幼清说:“隐秘性强,房子不要太小,租金不要太贵就可以。”

    鱼幼清本来已经做好自己要临时去住酒店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三天后甜甜兴冲冲地告诉她:“我找到一套超级适合你的房子!”

    “地段就是本市著名的富豪区怡景花园,三层的独栋小别墅,租金比现在可以直减三倍!”

    鱼幼清怀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这价格怎么可能住上独栋小别墅。”

    甜甜说:“是真的,还是房东首次出租,合租的,三层楼,一楼是公共区域,房东租客各一层,互不打扰。”

    “合租?”鱼幼清想了想问,“房东是女的吗?”

    “是,但这个合租和你独居差不多,因为中介特意和我说了,房东就是因为这套房子基本不住才决定出租的,大概一年回个两三次的频率吧,是不是特划算?”

    鱼幼清:“……靠不靠谱的。”听着和诈骗一样,有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轮上自己了?

    甜甜:“靠不靠谱,我们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鱼幼清抱着怀疑的态度上午去看了房,中午的时候就签了合同。

    居然和甜甜说的一模一样,这样的便宜今天不占她是真的等不到明天!

    房子的采光和房型都特别好,她住在二楼,房东还不回家。她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和管家对接,都不需要和房东沟通。

    鱼幼清庆幸自己在去之前把旧住处的东西都打包好了,所以下午的时候让搬家公司一拉,就算是彻底地搬过来了。

    她接下来的一星期都没什么事,就待在家里看电影。而这位神秘的房东果真没回来过。

    一开始鱼幼清还有点拘谨,不怎么待在客厅里。

    但一星期后她没见房东回来过一次,于是晚上开开心心地在客厅里给自己点了个小火锅,看着剧,顺便还整上了小酒。

    酒过三巡,电视一换台,居然到了娱乐频道。

    这是一档八点档时的对娱乐新闻汇总加评论的节目,此时主持人的背后大屏幕里出现了慈善晚宴当天各大女明星走红毯的模样,最后定格在江暮笙过来的那一幕。

    这个镜头很会找,把江暮笙看自己的那一眼给拍了下来,紧接着就出现了鱼幼清给梁以棠披衣服的那一幕。

    主持人切出了网友们对此评论的画面,其中的一些敏感词汇都已经马赛克处理了。

    鱼幼清眯着眼睛看了看,觉得自己好像听不大清楚,于是调大了音量。

    “令大家没有想到的,久未露面的女星鱼幼清居然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野,网友们评论她与梁以棠的这一出实际上是她为了博得江暮笙的注意,更有说她的这套月光裙实际上是抢了原定给江暮笙的名额,本人却至今没有回应……”

    “回应?回应你们想要的回应吗?”酒劲此时已经攀上来,鱼幼清身形不稳地站了起来,眼前的画面模糊,声音却听清楚了,她把自己的手比作个虚拟的话筒挨近自己的唇边说,稚气地也拔高自己的声音,“偏不!急死你们急死你们!”